BY 西湖苦茶
*方锐大大生贺……第三弹【←貌似是，久违【╳地来一发唐方【不出意外也是最后一弹生贺啦……_(:з」∠)_
*古风paro，OOC得不轻，慎入
碧蓝的天空染上了血的颜色。
“我们，守不住了……”方锐脸上一贯的嬉笑表情被尽数敛去，换上了前所未见的严肃。
唐昊听了这话，两道英朗的浓眉紧紧纠结在一起。他想大声呵斥一句“屁话”，却在看了阮永彬递来的伤亡人数统计后化作了沉默。
“……守不住也得守。”沉默半晌，唐昊从牙缝中挤出这么几个字，“要么胜，要么死。”
背水一战。
城下敌军已渡过护城河，一步步逼近城墙。
他们的战力将要耗尽，而敌人却像是没有尽绝。
城楼与天相接的那一汪碧蓝，终于彻底黯淡了下来。
初冬的天黑得极快。仿佛浓墨泼下，顷刻间就陷入了暗沉沉的境地。
那天黑得极其压抑，像是黑铁熔铸而成的狰狞的长刀，又带着无际的残虐的血红。
偃旗息鼓，短暂的安宁。
方锐摸着黑登上城楼，望着护城河对岸连绵的营帐，不由得叹息出声。
他曾无数次在例行巡逻中眺望过的繁华街市，如今家家门户紧闭，一片萧条。
而自己，也不知还能否再有这样的机会——站在这里，静静驻足欣赏那番安定与祥和。
“这么晚了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感应到身后的一点微光，方锐回过身，正好对上唐昊略显讶异的目光。
“睡不着，出来看看情况。”方锐故作轻松地笑笑。
唐昊没有回答，只是默默点了点头。他手中的烛台晃了晃，在两人眼中映出一片摇曳的光。
方锐搓了搓手，哈出一片白雾，稍稍模糊了两人的视线。
他在这一片静默中开口，也许是受了冷风，嗓音略微沙哑：
“去年那一战，我是败将。
“我曾立下誓言要死守金陵，可是最后金陵失守了。全仰仗斗神力挽狂澜，才得以收复。
“所以，我不想再一次失去它。”
方锐再次回头望了望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，眼中有光芒闪动，唐昊几乎以为他下一刻就要哭出来。
然而那是不可能的。军人不允许哭泣，那是属于弱者的行为。
他们的使命，是保护身后的亲人，家国，剑之所及的一切。
“去年，你和林敬言守了几天？”唐昊问。
“……十天。”方锐犹豫了片刻，目光移向了唐昊身后。
“我会守住这座城更久，一直守下去，不教敌人有一丝一毫可趁之机。”唐昊直视着方锐的双眼，一字一句认真说道，“你所珍视的金陵，我们背负着的家国使命，以及这三千将士和无数百姓的性命，我会通通守护好，决不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。”
“张狂的言论。”方锐愣了愣，突然笑了起来，“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。”
“因为你可是唐昊啊。”
意志不会轻易改变，希望也不会轻易熄灭。星汉灿烂，夜空如此浩大，却湮灭不了渺小的人类。
因为人类还有信念。
金陵无战事的那天，终会来到。
-END-
